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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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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地的野小子!

太歲被激怒了,呲起大板牙來,再不多說,猛地奔向黑丫!

黑丫嚇得掉頭就跑,但是她原本體力就已經耗盡,再加上還得轉身,哪兒還能跑得過金毛太歲!

太歲一個沖刺便到了黑丫身畔,張口就咬中黑丫的頸子!

自然驢群中的公驢制服母驢用的都是這個法子,這不僅是公驢在宣誓性別優越呢,也更是求偶的一種表現……黑丫就更慌了。被他咬掉幾口皮毛她倒是不怕,可是他總對她求偶,這又是怎麽回事!

她不要,不要啦!

黑丫卻掙脫不開,腿都散了,急得黑丫只能仰頭朝天哀鳴,“主子,救命啊……狼崽子,救我……”卻明知道,主子和狼崽子一定都趕不來。

那頭該死的野驢咬得她沒力氣跑了,轉頭就去聞她屁.股……幹嘛啦,幹嘛啦!討厭,討厭!

沒轍了,黑丫只能大哭,“大蔥,大蔥你在哪兒……你快來啊……”

“你再叫也沒有用!”太歲一邊尋找著黑丫的屁.股,一邊傲慢地笑,“上回跟他打了一場,他仗著個子大,這才打敗了我。我上回是沒做準備,這回可是帶了六頭公驢一同來!那匹青驄馬縱然再英武,可是卻有六頭公驢圍攻他,他也是出不來的!”

“你滾開,滾開!”黑丫腿腳都軟了,雖然已是再跑不動,可是還尥蹶子,拼命踢蹬那野驢,不讓他碰著她屁.股!

“你別動。逃也無用。我要定你了。”黑丫大眼睛淚盈盈的,惹人愛憐;可是她卻還拼盡全力尥蹶子,越發顯得腰細屁.股圓,四肢恁有勁兒,看得太歲越發心生喜愛。

“你到底要怎麽樣,為什麽非要纏著我不放!”真是個野蠻驢,他怎麽不講理啊他!這事兒是不可以強迫的好不好!

太歲歪了歪頭,咧開嘴忽地笑起來,“你只怪我關註你屁.股,可是你怎不責怪你自己?誰讓你往屁.股上紋了一朵花兒,讓我想不註意都難!你這樣兒,不就是為了吸引公驢的麽?你個小母驢,乖乖從了我吧!”

什麽,什麽?什麽屁.股上的花紋?那死公驢他什麽意思他?他的意思是,她是故意勾.引他呢唄?

黑丫慌忙回頭瞅自己的屁.股——她要哭了。真是契丹的野蠻驢,她屁.股上那叫花紋啊?那叫漢字好不好!

真是沒文化的野驢!

“你別再鬧,我會對你好。上回見了你,分開這些日子,我總想著你。”太歲溫柔嘶鳴,還微微笑起來,“眼前總晃著你頭頂那朵大紅花,還有紋著花朵的小屁.股,弄得我都再不能要別的母驢了。她們都比不上你嫵媚……”

“我噗……”黑丫真想一頭撞死在樹上。還,還嫵媚!滾他個蛋!

她頭上有什麽,屁.股上有什麽,管他個死野驢什麽事兒!弄得她跟主動招風似的,真是,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!

黑丫激了,也不管什麽的了,張嘴就罵,“我說你們野驢,是不是一年到頭都發.情,見著母驢就想交.配啊!我告訴你,我可不是你們野驢!我們家驢都是發乎情,止乎禮!你給我滾一邊兒去,我當一輩子的老處驢,我也絕不從你!”

“是麽?”太歲高高仰起驢頭,目光有熾烈漸漸融入了傲慢,“每一頭剛剛加入我們驢群的母驢,最開始都是這樣充滿了防範和抵抗的。對於不聽話的母驢,你該知道她的下場是什麽吧?——不是最終馴服,那就被公驢活活咬死!”

“好啊,你咬死我吧,你有能耐你就來!”黑丫悲憤仰頭,“總之,你是不必夢想我會馴服於你了!我寧死,也不跟你!”

太歲也怒了,一聲長嘶,朝著黑丫就沖過來!——

黑丫跑不動了,尥蹶子也尥不動了,看著那公驢憤怒而來,只能閉緊了眼睛……主子,若黑丫這一回回不去了,主子就把黑丫忘了吧……

就在黑丫閉上眼睛的剎那,夜空中猛然一聲清越長嘶!就仿佛銀白月光倏然綻放,淩厲撕破夜色一般!

黑丫一個激靈,忙睜開眼睛去望——只見夜色月光裏,霽月電閃而來,如風如電沖向野驢太歲!

霽月渾身都是汗,身上還有幾處

血痕,顯是之前與那六頭公驢拼死而戰!

“你別怕,我來了!”霽月沖向太歲,月白鬃毛輕揚裏轉頭望黑丫。

黑丫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,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來,只能淚眼朦朧地望著兩頭公牲口拼了命一般地彼此廝鬥起來!

202、無路可逃(第四更)

“哎,小哥兒,俺問你個事兒:你長這麽大,見著過一匹公馬和一頭公驢,竟然為了一頭母驢打成這個樣子的沒有?”道旁樹叢裏,一位馬販子皺了眉頭,瞅著身畔的鶉衣少年。

“沒見過。我們家的公馬,從沒有看得上母驢的。”那少年咬著草棍兒,懶洋洋躺在樹枝上,對眼前的一幕也是忍不住樂。“馬群裏頭漂亮的母馬多得是,即便最難看的母馬也比母驢好看。誰知道這匹公馬,竟然走眼到了這個地步……”

“俺們走販馬這個行當,倒是也幹過這樣的事兒,故意把馬跟驢給拴到一個圈裏,讓它們雜.交出騾子來。騾子有勁啊,幹活不偷懶,吃料也不比精細;比驢子力氣大,又沒有馬那麽嬌貴——不過這都是人工圈養情形下,馬和驢都別無選擇了才會幹的事兒啊,怎麽這回這母驢不但被野驢群的頭驢給看上了,還惹得那麽匹絕世良駒來爭搶?難道良駒與頭驢一同看花了眼?”那馬販子簡直糾結死了。

那少年樂得一口噴出了嘴裏的草棍兒來,“也許那母驢的好,是咱們當人類的所看不出來的……要不,老哥,你去跟那母驢試試?”

“啊我呸呸呸!”那馬販子笑著伸腳踹了少年一腳,“你個小毛孩子,什麽都亂嚼嚼!”

“哈哈……”少年瞇起眼睛來,望向那三頭牲口,“咱們草原人就是公馬與公驢,漢家的女人就是那母驢……也許外人永遠猜不明白,她究竟有哪裏吸引了人。也唯有真的與她結識過的,才會明白。”

馬販子聽得楞怔,“小哥兒,你在講說啥?”

少年抿嘴一笑,“沒事。我在說這母驢的皮色和骨架,應當是中原的驢。中原的母驢跑到草原來,也許公馬和公驢都看著新鮮吧。”

“是這個樣子兒啊。”馬販子點頭,終於尋得了門道,“那我就明白了。中原的母驢隔著血緣遠啊,生出來的後代都是更出色的,所以這才惹得公馬和公驢這麽較上勁了!”

“噗……”少年再度笑開。

一馬一驢正打得熱火朝天,一大一小男人倒是優哉游哉,樹叢後頭卻馳過一片馬蹄聲,一個聲音嬌叱,“呔,那不是姐姐的黑丫?打架的青驄可不就是六皇子的霽月!”

聽見那聲音,馬販子就呆了;少年如蛇一般沿著樹幹滑下來,一把扯住馬販子就滾進草叢裏去,掩住身子。

馬蹄聲停下,一個戎裝少女跳下馬來,扔了馬韁就跑到公馬和公驢的戰場旁邊兒去,仿佛絲毫不怕會被傷及。

“四姑娘,你可當心些!公馬和公驢爭奪起配偶來,那是要玩兒命的!”那四姑娘身後奔過來一個侍女,典型契丹女子的打扮,同樣很勇敢,用力扯著那四姑娘的手臂。

那位叫四姑娘的,穿著上雖然是胡式戎裝,可是一看之下卻是粉嫩柔軟,一看就是個漢女。

躲在草叢裏的鶉衣少年不由得挑了挑眉。怎地又會遇見個這麽膽子大過天的漢人女子?難道從前的聽聞都錯了,漢家女兒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、手無縛雞之力的,反倒是比草原的丫頭還勇武的?

“我既然遇上了,哪兒有不管的道理!你沒見著六皇子的霽月身上都是傷,還淌著血!姐姐的黑丫,分明是渾身都在顫抖著!”四姑娘扭頭一指自己的馬背,“雙魚,你去拿了我的弓箭來!我一箭射死這頭野驢便罷!”

哦?漢女還會射箭?而且聽語氣,分明極有把握能射死野驢?草叢裏的鶉衣少年再度挑高了眉梢。

侍女雙魚只好去去了牛筋弓、鹿皮箭囊來。四姑娘搭弓射箭,就瞄準了野驢太歲!

誰知那野驢也不是白給的,他原本是草原上野驢群的頭驢,自然對周遭極為防備,縱然與霽月相搏,卻也留意了四姑娘的到來。

一見四姑娘搭弓射箭,那野驢一聲長嘶,忽地放開了霽月,轉身將驢蹄子向四姑娘頭頂砸來!

野驢縱然沒有馬匹高大,但是它直立起來的高度,也足夠一驢蹄子就踏破四姑娘的腦殼!

草叢裏的馬販子都驚得一聲低呼;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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